酒空雪

“忘川之上摆渡人,红尘独行说书人。”
“披烟青水黛于身,眠天地之间,枕汤汤江湖,被万丈星河。”

半吊子后妈写手。主打古风,原创以及同人均有。涉猎多个题材。cp取向BG以及百合。
全职高手喻楚叶橙魏果肖戴柔杜。黄少天与周泽楷梦向,双梦设,非一设多梦。
梦间集紫淑曦淑,青花燕花,虹越屠红金无。
【我永远爱金铃。】
剑网三一切npc官配。本命双雅进岚(祁谷)。
秦时以及天行非紫卫练凤麟邯梦四本命,以及其他官配(包括凤玉)。挚爱月神以及墨玉麒麟。
日漫大本命土萌萤,二本命更衣小夜。
银魂银月冲神土三近妙桂几坂陆高又服猿山玉。
武侠心头好。是个温吹。基本都吃官配。
工作细胞白赤双杀树巨辅调MastB。
历史本命上官婉儿,苏子瞻。
历史cp三本命婉平婉/怀曌/李宗。其余倾向原配以及百合。(比如李瑁杨玉环,杨玉环江采萍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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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全职高手】喻黄伞修莫橙喻橙叶楚。
【秦时】疯脸卫紫。
【银魂】银猿银神。
【武侠】西叶西,方无等bl。
【梦间集】紫无,银淑,剑琴,紫金铃。
【历史向】李杜。李隆基杨玉环。

【青莲剑个人向/李宗】凰音

【相当于前传。全员友情向。】
【历史向官配李白×宗煜,青莲剑视角。有糖有刀。】
【BG,BG,BG,青莲剑个人视角向李宗,拒绝ky,拒绝ky,拒绝ky!!!!!】
【早就想写李宗了一直苦于没找到好的视角!感谢梦间集感谢青莲剑小哥哥!多年夙愿得以实现!】
【希望……我能抽到青莲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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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见太白的时候,他还只是一个少年。白衣携酒,意气风发。
那时我刚被铸剑师铸成,还未放入鞘中,只是放在一旁的台子上。宝剑初铸成便具有神志,只是相当飘忽,如一个新生儿一般。
不过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剑魂,本就是某种意义上的“新生儿”。那时我正懵懂,打量着这小小的一方铸剑室。
新奇是有的,可是眼前只有铸剑炉飞溅的火光、铸剑师铸剑的身影,耳畔只有炉火的燃烧暗爆声、敲打剑身的锵铛声,时间久了也未免乏味。
外面的世界,又是什么样的呢?
我忽然想去看看。可是没有人能带我出去。我刚被铸成不足半个月,功力极浅,只能锁身于剑中,不得远行。
我便在剑中潜心修行。如此又过了半个月,铸剑师所等的人终于到了。
那是一个少年。
此后偶然酌酒自斟,我依然会记得这初见的一幕。那是一切的开端,也是我漫长旅途之中最刻骨铭心的岁月。
“老兄,我的剑可打好了?”
人未到,声先至。人似是逐着那声爽朗的笑而来。白衣的俊秀少年郎携酒而至,那一身气度,纵是我以后遇到了太多的人,也竟是没有一人能比得上的。
此时的他如烈酒,而在数十年的积淀之后,将如陈酿。
“就在那边放着呢。”铸剑师直起身来,随手擦了擦头上的汗,向我这边一指,“喏,就是那把。”
于是他向我走来。
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抹过雪亮的剑身,到了末端屈起指节,轻轻敲了一下。
他大概是真的仙人,这一敲之下,之前一直突破不得的瓶颈忽然通透,我的修为骤然提到了新的境界。
“哈哈,果然是把宝剑。多谢了!”
“赶紧拿走吧。”铸剑师摆了摆手,“你再不拿走,我可就要舍不得了。”铸剑师忽然顿了一下,问道:“喂,你想好给这把剑起什么名字了吗?”
他沉吟着,然后缓缓道:
“那便……叫青莲吧。”
这名字,可融了几分他自己心中的期念。
我陪他走过,看他写下“赵客缦胡缨,吴钩霜雪明。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。”也曾看他吟起“大鹏一日同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。假令风歇时下来,犹能簸却沧溟水。”
心事于心,和着咽下的美酒,墨香烟绕,在他的挥毫的笔下喷薄而出半个盛唐。
我凝成实体,悄悄溜到他身边,端起他手边的酒杯,看他沉浸在自己的神思之中,挥毫写下锦绣诗篇。
等他再来拿酒的时候,当然已经是没有的了。
“咦?刚刚明明是满上的……莫不是我又喝多了酒昏了头?”
都说物似主,我都觉得我倒是和他的性子越发地像了。
剑魂也是可以凝成实体的。我还曾见过有一位剑魂化为真正的“人”,携剑纵横江湖。
他大概是不知道,是我偷喝了他的酒吧。
后来,随着境界的提升与交融,他也逐渐知晓了我的存在。偶尔对月吟诗,饮酒作对,倒是人生一大乐事。
入京之前,我曾见他朗声大笑,作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。”
入京之后,力士脱靴,权相磨墨,风采绝世,却终究不得留于九阙之上。
再后来,一朝去京阙,十载客梁园。
在梁园,我也是第一次结识工部。而太白也是于那时结识了少陵,相见恨晚,倾盖如故。
诗坛三杰风云际会,便少不了诗与酒。我和工部皆是实体,以朋友的身份列席。席上工部抚琴我舞剑,他们三人便铺纸研墨,作起诗来。
工部的琴声刚停,恰有另一种琴音隔空渗入,蔓延在这诗意墨香之中,余音袅袅,不绝如缕。
在这缕忽然激昂清越起来的琴声相伴下,他豪饮而醉,于墙上挥毫,那首名传千古《梁园吟》一挥而就。
“字字珠玑,掷地有声!”
“真乃下笔惊风雨,诗成泣鬼神也!”
那琴声……
我看到太白在听到那琴声的时候,眼中迸发出的光彩。
他们离开梁园之后,我和工部还意犹未尽,走在梁园之中,恰好遇到了宗氏姑娘“千金买壁”的一幕。
这件事自然传到了太白那里。
他听到的那一刻,我的剑身也随他的心境而发出了长鸣。
他是翱翔九天、清鸣绝世的凤,而那个女子,是他的凰。
千金买壁凰求凤,琴心剑胆携此生。
他的婚姻曾一路坎坷,而如今,终于能有这样一缕春风,吹过他心底某处的贫瘠荒芜。那一刻,他似乎更像是一个少年人。
那个女子啊……我想,她大概会陪他走过以后的岁月,白首相依。
人说能配得上那女子的,必定是下凡的仙人。
岂不正好?他便是独一无二的谪仙人啊。
他应下婚事,我却觉得他倒是懵懂羞涩得像个不懂事的少年郎了,不禁打趣了两句。
他佯怒道:“你倒是会说话!”
我哈哈大笑起来,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也不赖。
我看着他在庭园之中酒熟小憩,而她轻轻给他披上一件外衣,便在他身旁轻抚瑶琴时,愈发坚定了这个想法。
只是……世间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碎琉璃脆。
“蟾蜍蚀圆影,大明夜已残。”
而后,果然如他所担心的那样,安史之乱爆发。他和夫人宗煜一路南奔避难,却偏偏风波迭起。
他入了永王李璘的幕僚。终因永王之事下狱,宗煜为此四处奔走,终和多方合力将他救出,却得流放夜郎。她依然周旋,多次施救,终不成。
所幸我还能在太白身边陪着他。我看他满怀思念写下那首《自代内赠》,代为之思,其情更远,满纸满眼,都是对她的思念与爱意。
“宝刀截流水,无有断绝时。
妾意逐君行,缠绵亦如之。
别来门前草,秋巷春转碧。
扫尽更还生,萋萋满行迹。
鸣凤始相得,雄惊雌各飞。
游云落何山?一往不见归。
估客发大楼,知君在秋浦。
梁苑空锦衾,阳台梦行雨。
妾家三作相,失势去西秦。
犹有旧歌管,凄清闻四邻。
曲度入紫云,啼无眼中人。
妾似井底桃,开花向谁笑?
君如天上月,不肯一回照。
窥镜不自识,别多憔悴深。
安得秦吉了,为人道寸心。”
“我怎会不肯呢……”我听他喃喃道,“是照不得啊……”
他那样潇洒豪迈的人,添上这样一抹颜色,却显得更加的真实。
哪怕我是他的佩剑,却也在这一刻才更加深刻地认识到,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,而不是飘忽不定恍如即将回归九天宫阙的谪仙人。
又过了近一年,他遇到大赦,终于可以回归。
两岸猿声啼不住,轻舟已过万重山。
可这一天距离他仙逝,也仅仅只有两年时光了。
那天我就坐在船头,和他对月对酌。我看着他,已明白他的选择。
“青莲,我只是不愿……就此死于病榻之上啊!”
他垂暮之年却仍请缨杀敌,终因病体而中止。
可这样一个侠客,一个风华绝世的人……确实不该死于病榻的。
“今天的月……倒是明得很啊。”
我坐在船头,背对着他,饮下最后一杯酒。
此后饮酒,再没有他。
“扑通”一声,水花溅上扁舟,湖心月影破碎。
而后,重归于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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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化成实体,扮作一个钓鱼人,披着蓑衣戴着斗笠,坐在湖边。
身后有马蹄声阵阵,由远及近。我回过头看去,为首是一名穿着骑装的女人,虽已不是当年的风华正茂,但仍英姿勃发。
眉眼却哀恸。
是宗煜。
她终于来了。
“这位渔家,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白衣,容颜清……年过花甲的男子?”
听吧,太白在她心中似不曾有老态,永远都是那个梁园之中泼墨挥毫的潇洒客。
我压低声音,故作年迈声嘶:“老朽前几天看见一个人掉到了湖里,不知……是不是你要找的人?”
“多谢老先生!”她匆匆一礼,拂了衣摆似就要亲自下去捞人。
“诶。”我连忙拦住她,“夫人莫急。那人老朽已经捞上来了……就安置在那边的草棚子里。夫人若是其家人……还望节哀。”
“多谢老先生。”
她似冷静了下来,又对我深深行了一礼,转身奔到那草棚处。我见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,便解了蓑衣斗笠,回到剑中。
我看她摒退了仆从,一步步走进草棚,走到太白身边,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草帘,轻轻地蹲下身来。
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轻柔,似还是当年怕惊醒那庭园之中醉酒熟睡的人一般。
她的目光掺着破碎的哀恸,破碎的情感之下是久别重逢却阴阳两隔的凄切,那份曾经炽烈的爱意在无奈苦楚的泼涌之下已经成了荒芜。
她的手指抚过太白的眉眼,最后她轻轻俯身,抱住了那已冰冷僵硬的尸身。
数年生离,音信寥落,路途渺茫,再相见却已然是死别。
凤既已矣,凰独哀鸣。
“夫君,该回家了。”
她抬头望向路边盛开的明艳野花,低声道:
“梁园的花,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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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见她向我原来坐的地方望去,却只见散落在地的箬笠蓑衣。我本以为她会惊异,可她只是恍惚了一瞬,便回过神来,按上了我的剑柄。
“多谢……”
我听到她这样对我说。
我不忍再看她。
本是才子佳人,本该在太平盛世之中琴棋书画诗酒花茶,却又奈何……偏逢此等。
眼睫上似挂了模糊的水珠,我伸手拂去,空无一物。
八年之后,少陵也去世了。工部也落到了和我一样的境地,此后我们二人便结伴同行。他体弱多病,一路之上,我也便多对他照顾些。
渐渐地我们都发现了一件事,自太白和少陵去世后,我们对于时间的概念便愈发地模糊起来。
可能是因为……有那样一个人在身边,看着他老去,心里便会有某个无声的“声音”提醒我们时光飞逝吧。
不知过了多少年,我们遇到了剑魔。泰山之巅,我抚摸着当年故人刻下的字句,不禁感慨。
剑魔为人豁达通透,倒颇有几分他当年的影子。却还不一样。
“若是你和太白生于同一时期,想必你们会亦成为知己的。”
“今日我们三人,不也一样可称为知己?”剑魔收剑,笑道:“不如这样,一年之后,我们相约再叙,如何?”
“甚好。”我也笑道,“工部,便约在你的兰渚山草堂,如何?”
“依二位所言便是。”
泰山之巅,空旷豁然,唯有笑声剑啸琴音相合,似时光停滞,不曾流逝。
再后来,五剑之境,物是人非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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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其实就是一个前传。本来想私心只写李宗结果写了这么多……】
【啊,ooc不管了。初次尝试男性的第一人称视角,还望多多指教。】
【李白宗煜可逆不拆。(不要不还是不逆不拆吧?)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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